齐远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霍靳西这场病的起源了——这两人,是吵架了?
慕浅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霍靳西,七年前没有,七年后也没有。
她在这陌生的空间里走了一圈又一圈,却完全沉浸于那熟悉的画风和意境中,几乎不可自拔。
她眼里还含着来不及掉下的泪,目光之中却是疑惑和期盼。
画堂果然还亮着灯,霍靳西下了车,一进门就看见了背对着门口站立的慕浅。
齐远同样转头看向窗外,旁边就是一个广场,游人不多,一群鸽子停留在广场的地面觅食,一个约三四岁的小姑娘,穿一件红色的毛呢外套站在鸽子中间,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鸟食撒向鸽群,可爱又善良的模样。
霍老爷子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餐具,认真地看向慕浅,你怎么说,爷爷就怎么安排。
霍靳西胸前的西装和衬衣还是湿的,不过数个小时,因为笑笑,她已经不可控地痛哭了两次。
老人家脸上那流于表面的凝重神情简直不要太过明显,慕浅分明在他微微睁大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兴奋。
台上的施柔看在眼里,也只是默默微笑鼓掌。